【喻黄】无论在哪个世界

* SAO（刀剑神域）pa
*之前一位写喻黄花滑的太太 @冬小蚁 提供的一个梗提供的灵感，似乎非常适合今天的题目，我就来摸个深夜六十分吧 @喻黄深夜六十分
*多个世界观交织，包含原著设定，私设如山，几乎两年没看SAO了，SAO书迷觉得有BUG的话，或者角色OOC，EM……都是我的锅QAQ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戴上NERvGear，好奇心爆棚地喊出那声“link start”，被困进艾恩葛朗特这个该死的虚拟世界里。  

         在黄少天把细剑从一只血条清空的亚人形怪兽的身上抽出来，把剑收回剑鞘之后，再一次后悔地想道。

          “啊啊啊超烦的啊，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还觉得还挺有意思，后来根本不觉得比荣耀好玩多少好吧……不，是那个垃圾开发者说什么血条清空就真的死掉之后就觉得了，神经病吧，要是血条清空就得死，我们打职业的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就算是老叶一样死个千八百回，第十赛季擂台赛我可是一剑把他给捅死了这样可不就是杀人了……啧，我就是退役了闲的，好好打网游就是了偏偏还好奇心爆棚地买个什么破头盔玩，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黄少天一屁股坐在迷宫③的路上抱住脑袋，不管周围危险的环境一样自己对着自己絮絮叨叨。

    黄少天抬起手在半空划开工具栏，补上自己之前砍怪损失的血量，再检查自己的细剑的耐久度。

    “装备太垃圾了，就算这种剑攻速最快，但离冰雨还差得远呢……”黄少天撑着膝盖站起来，摸了摸细剑的剑柄，自言自语道，“就是用剑的感觉确实是很真实就是了。”

    他猛地抽出细剑，对着前方的空气大吼：“拔刀斩！连突刺！银光落刃！”

    黑暗的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细剑在黄少天手下几乎快成一道闪电，银光落刃在黄少天手下依然像地板流技能一样，在身体刚跳起就已经完美完成了技能，完全避免了需要极高筋力值的高空起跳动作。

     黄少天对着空气演示了一套荣耀剑客的技能之后重新把细剑入鞘，依然有些不满：“完成了是完成了，可是伤害值还是比不上系统自带的剑技，烦，烦死了！” 

    他一边喃喃地咒骂着这套游戏系统和它的开发者，一边往安全区走去，收剑的手却依然没有离开细剑的剑柄。

      迷宫四周阴暗逼仄，电波刺激大脑皮层而产生的虚拟五感真实得要命，要不是只有实现聚焦让这由虚拟代码构建的路由模糊变得清楚，黄少天完全感觉不到他正处于一个虚拟的世界里。

     当他路过一个迷宫的岔路口之后，他的喃喃自语仍没有停止，眼中的烦躁却逐渐地转变成凌厉。在听到剑技的技能效果音响起的同时，他瞬间拔剑出鞘，一出手，正是他之前用来试手的拔刀斩。

      “哧啦”一声。

       “喂喂喂你这家伙偷袭是找打吧，啊？你说你是想抢劫还是杀人，知不知道这个游戏死了就是真的死了的！要是你缺水晶什么的我可以大发慈悲地送你一块，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兄弟……”黄少天竖起手中的细剑，嘴里不断地叨叨，已经非常冷静的双眼已经变得锋利如刀，扫了眼对方已经掉了一截的血条，时刻留意着他的起手动作。

      在他们交手的那一刻黄少天就已经看清楚了，这家伙是个红名玩家（杀过人的玩家会变成红名），大概类放弃治疗报复社会的人，跟他谈条件简直就是白费。

    那人果然没有回应他，手中的重剑一动，剑技的光效在沉闷的黑暗中骤然亮起一道光。

    黄少天嘴里依然没停，喋喋不休地把噪音充盈在这一带的空间里，锋利如剑光的眼神已经发现了这招剑技的破绽。

    “上挑！连突刺！银光落刃！拔刀斩！斩死你啊斩斩斩斩斩斩！不行了吧系统剑技没施展完根本没办法终止技能吧哈哈哈哈看剑看剑！”黄少天手中细长锋利的剑施展着这个系统中没有的技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切换着招式，每一击都带走对方一截血量，当两人错开之后，黄少天凭着极强的反应神经愣是几乎没掉血，而对方的血量已经被自己砍掉一半了。

     明白进入了一个囚笼一样的虚拟世界之后，黄少天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接受了自己要通关才能逃生这个现实，开始把全副心力投入到适应虚拟游戏和研究技能以及每层的BOSS上。

   在荣耀的世界里，黄少天能凭着绝顶天赋让夜雨声烦封神，在这里，一个只需要大脑应变力和意识操控的世界里，妖刀一旦把全副心力投入其中，走出了一条剑光一样凌厉的道路的结果是毫无疑问的。

   凭着对荣耀剑客这一个技能的烂熟于心，黄少天愣是抛开系统自带的剑技，使用出专属于他自己的技能。

    诚然，系统的剑技伤害值更高，但一旦使用无法中断这一点在黄少天这个机会主义者看来就是个致命的缺点，而他自己靠着记忆从荣耀这款游戏带来的技能，却能更大程度地使他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低上数倍。

    更何况，这个只需要神经反射，不需要肌肉力量的游戏设定，完全能让黄少天能把自己所想的东西发挥出来。

    数次交锋，对方的血量已经见了底。

   “喂！你不走吗？我不想杀人。”黄少天依然处于几乎满血的状态，他的语气满是不耐烦，手上的剑依旧保持着攻击前的准备姿态。

    对面的人早就杀红了眼，更何况被黄少天无意识的垃圾话弄得头昏脑涨的他还哪有什么甚至，嘶吼着冲向黄少天，手中的剑再次亮起发动剑技的光。

    黄少天眯着的眼终于闪过一道冷光，手中细剑一压，整个人几乎成了一道剑光，向着对方刺过去，做出几个精准而迅速的闪避之后，手中的细剑终于一亮，发动了第一个剑技。

   “Linear（单发突刺攻击）。”黄少天在最后冷淡地吐出这个词。系统的辅助再加上黄少天自身的速度，把这个技能发挥得快到极致。

    “我不想跟你耗了。”黄少天背对着对方收剑入鞘，语气里的情绪与刚才天差地别。

    “呯”一声玻璃打碎的脆响，黄少天不看也知道，后面那个倒地的红名玩家就像那些数据组成的怪一样，变成四散的多边形，然后消失。

     接着，现实世界那该死的NERvGear就会想微波炉一样，把那个杀人犯的脑子烤成全熟的牛扒，而他自己，因为击杀的是红名玩家，依旧是代表安全的绿名玩家。

     但黄少天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沉默地握着剑，东穿西拐走进了迷宫里的安全区域。

     他坐了下来，机械性地把准备好的干粮塞进嘴里，完成进食的任务。

     然后他蜷缩着抱着腿，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我想回去了，队长。”他的声音低低地穿出来，情绪低落而沮丧，“队长，我想你了……”

     也不知道从联盟总部开会回来的喻文州，看到他连着NERvGear躺在床上的样子会怎么想，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因为在这个世界死亡而再也回不来的人的时候，又会怎么想。会担心吧，会着急吧，会懊恼吧……会不会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断地叫自己的名字，会不会在后悔因为去开会而没有陪自己而让自己自己一个人流落在这陌生而危机四伏的世界？

   喻文州温柔的笑容在他眼前不断地浮现，他想回去，想回去握住他的手，想回去听那一声温柔缱眷的“少天”，他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深情而柔和的吻……

   黄少天感觉到眼睛一阵酸涩，只觉得一股热流就要从眼睛深处涌出眼眶。

  不行，不能哭，队长还在等着自己呢。黄少天猛地抬头，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这游戏的痛感倒是模拟得真实，黄少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怎么办，他更想哭了。

   该死，自己这是被喻文州给宠坏了吧。

   “冷静点黄少天，你可是荣耀第一剑客，在这玩剑的世界里你虚什么，不就是一百只BOSS吗，还有那么多人，又不是你一个人杀，一年不行用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只要不死，总有一天能杀出去的，队长还在等你呢，你可是当年蓝雨的王牌，别砸自家招牌丢脸……”黄少天疯狂地对自己刷着垃圾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初第四赛季的时候队长是怎么说的，‘我站在这里是因为蓝雨会认为我具备的能力，我将会证明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队长那时候都没有放弃，我要放弃可太丢脸了，还有还有后来，他还说‘少天是最具有攻击性的选手，他能把对方的主攻手打到吐血，或者气到吐血。’，这可是队长的评价，我不信自己总得信队长吧……”黄少天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回忆喻文州说过的话时，他自己脸上带着的是怎样开心的微笑。

“休息吧黄少天，安全区域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养足精神，杀怪杀怪杀怪杀怪，王子可只有披荆斩棘才能见到队长的！”黄少天一边自我催眠，一边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努力地让自己的精神得到最充足的修复。

      一个小时之后，重新精神焕发的黄少天扣好身上的皮甲和护板，戴上手套，单手重新握起剑柄，踏上了探索迷宫的征程。

    不在如当年般年轻的剑客眼神依旧锋利如剑，也自信如迷宫外灿烂的阳光。

    他黄少天，从来不会被困难所打败，联盟第一机会主义者，当然要把握住一切能活下来和走出去的机会。

    那是唯一能重新见到喻文州的机会。

      他已经下定决心，为此拼尽全力。

        可是，他完全没想到，人心难测，可以到这样一个地步。

       “我不是封测玩家！”黄少天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出双眼，若不是多年荣耀训练出来的冷静和理智，他恐怕立刻就要拔出腰间的细剑刺过去。

       开什么玩笑，他有空不如在荣耀里抢叶修那家伙的BOSS，哪有时间玩什么封测！

  可是对面那群人明显不信。  “别胡说了夜雨声烦，你看你那明显比别人高一个等级的装备，还有那娴熟的技术，还有对BOSS的技能这么熟悉，你再装不下去的！承认吧，还有，根据规矩，封测玩家需要共享所有的情报和共享情报之前用这些情报获得的所有装备……”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怎么那么烦啊，我技术好观察力强所以才这样的你知道吗！对BOSS技能熟悉是因为这些天几乎都住在迷宫里面拿命来对BOSS作试探，再说一次，我技术娴熟是因为我靠打游戏吃饭的，退役职业选手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更何况我在打职业的游戏里玩的就是剑客！”黄少天简直不想跟他们作任何讨论，若不是他们同样也是攻略BOSS的公会成员，而且这些人还是对比他小上几乎十岁的最多也就二十多的小年轻，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妈的退役的人没人权啊，黄少天心里开骂，他才退役几年啊？七年还是八年？不认得他黄少天的脸就算了，毕竟他也几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里，夜雨声烦这个神级账号卡的名字都没听过，荣耀毕竟也是个能办职业联赛的游戏，现在的小屁孩怎么玩的游戏？     

“你说你是职业选手，可是有人能证明吗？总有人该认识你，你找几个出来证明一下啊。”对面那群人简直无理取闹。

     黄少天心里气，可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找认识他的人？他怎么找？玩这类VRMMO游戏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小孩，他操控夜雨声烦在荣耀大杀四方的时候这群家伙估计还根本不知道荣耀是什么吧？这让他怎么找？

     三人成虎事多有，黄少天总算是体会到了。

     他不怕BOSS的血量有多厚，也不怕迷宫的陷阱有多危险，最怕的就是现在这状况，人心浮动，团队离心。

     当了蓝雨战队几乎十年副队长的他深知这是多致命的问题。

     可他有什么办法？

     黄少天和对面僵持了几分钟，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眼神深处却是深深的失望：“算了，既然你们不信，我也无话可说，我说过我不是封测玩家，我能共享的情报我已经全部分享给你们了，至于装备，那是我凭自己实力赚来的东西，我绝对不会上交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我们意见不合，那我退出，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放心，毕竟一起陷进这该死的游戏几个月，还在队里共事了一个月，我还是念旧情的，若是以后遇到一起砍BOSS的时候，你们遇到危险我不会见死不……”

     “我证明。”平静的声音打断了黄少天的话。

     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今天的天气。

      黄少天懒洋洋又疲怠的双眼却在瞬间睁大了，神色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从不期待在这个地方能有人为他证明。

     他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他还能听到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如既往地诚恳， 一如既往的，温柔。

      温柔得让人想哭。

      黄少天僵硬地把头连着身体一起转过去，期望着能看到些什么，又不敢去盼望着能看到些什么。

      对面的阳光几乎要晃瞎双眼，可完全不能阻止黄少天看清对面想他走来的人。

      他朝思暮想了几个月的人，支持他的精神让他能撑到今天的人。

     那眉眼，那微笑，那温柔的眼神，让黄少天在转过身的那瞬间几乎站不稳。

      喻文州背着一柄单手剑，理了理身上的皮衣和护甲，弯了弯眉眼，微笑地看着他：“少天，好久不见。” 

    “队长……”黄少天只觉得喉咙发涩，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猛地用袖子一抹双眼，露出一个颤巍巍的微笑，“好久不见啊队长！”

      他被刺激得迟钝的反射神经猛然苏醒，他不顾周围还有什么人，一个虎扑直接栽进喻文州的怀里，埋着头在喻文州的衣服里深深地呼吸。 

   明明虚拟游戏里没有虚拟出每个人衣服中的气味，黄少天却觉得闻见了他们家里熟悉的洗衣液的香味。   

“少天。”喻文州纵容地揉着黄少天的毛茸茸的头发，也在笑，摇着头却笑得放松而开怀，“少天啊……”

   “我才没哭！”黄少天猛地从喻文州怀里抬起头来，凶巴巴地说道。

     “对啊，我也没看见。”喻文州看着黄少天通红的眼眶，很诚恳地说道。

     这虚拟游戏，对人的情绪的反应还真的迅速得出奇。

      喻文州这才把目光投向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对面的那群人，依然在淡淡地笑着，目光却变得冷淡，“大家不是要证明夜雨声烦职业选手的身份吗？我来证明，他作为战队的王牌为战队战斗十年，更加入国家队，在世锦赛中代表国家获得过两次冠军，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对面好久才反应过来，强硬地问道：“你又是谁？凭什么为他证明？”

    “如你所见。”喻文州笑笑，“我也是退役的职业选手，他的队长。”

      喻文州拉过黄少天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去。

    “还有，他的爱人。”

       “到最后还是退出了工会了嘛队长……”黄少天躺在草坪看着天空说道，今天的天气非常好，躺在草坪上能看见虚拟的世界中的满天星斗。

     “不一样。”喻文州扣着黄少天的手，同样在看着天上的星斗，星光撒在他眼睛中，显得格外柔和，“现在我找到了你。” 

   “对了对了，队长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去联盟总部开会了嘛？”黄少天翻了个身，好奇地看着喻文州。     

“因为开会的内容就是如何将VRMMO应用在荣耀中啊……”喻文州有些无奈地说道，“于是我就光荣地成为了实验者。”

     他停顿了一下，握住黄少天的手紧了紧，低声说道：“幸好我成为了实验者……” 

    黄少天意外地没再说什么，只是在旁边蹭了蹭喻文州的肩膀，闭上眼睛。

     “以后我们组队吧，少天。”喻文州说道。

      “当然。”黄少天几个月以来嘴角第一次扬起真实的笑容，“让他们瞧瞧，剑与诅咒是怎么教他们做人的。” 

     星光闪烁。

      在这个世界里，黄少天还是那个黄少天，喻文州还是那个喻文州，剑与诅咒，还是那个剑与诅咒。 

     当然，剑与诅咒，永远如影随形。

       不管在哪个世界。 

          【 Fin.】

一个彩蛋：

      当黄少天在现实世界终于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到仍然是对床喻文州那温柔的笑眼。

      而第二眼，是因为困顿而让大小眼更加严重的王杰希。

      “100只BOSS呢，通关了得意地很吧剑与诅咒先生们？”王杰希看着喻文州和黄少天隔着床都要眉目传情，简直想当作自己不存在。

        “谢了，杰希。”喻文州很诚恳地对王杰希道谢。         他猜的出来，在他们打通关卡的那段时间里，到底是谁一直守在他们身边。

        “不只是我。”王杰希很是淡然，并不对他们打通关卡醒过来有多么惊讶，“叶修，韩队，张佳乐，还有你们蓝雨的那群小家伙们，所有认识你们的人都来守过，不过，你们通关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毕竟在一起啊我们。”黄少天眯着眼看着喻文州笑，只是瘦的不成人样的他笑起来是在有些诡异。

         王杰希很冷漠。

        早知道今天就不因为担心来看他们了。